腹有诗书 玲珑如玉
——育明高中高三四班班主任程玉玲
有的人美在容貌,有的人美在内心。幸运的是我们遇到的是这样一个内外兼修的好老师,我们叫她程姐。她的美绝不是那种明艳刺眼的,而是说不出的让人望之愉悦,心生亲近的,那是由内而外的美丽。
她腹有诗书,会将我们共同的经历信手拈来,化作或长或短的文字,让人读之叫绝。喜欢她文字的不是我们班很可能是我们届或者是每一届,我们潜伏在她的日志里或者微信里,捕捉和我们相干或者不相干的所有信息。她博闻强识,惊人的记忆力让我们自愧不如。军训第一天下来,她就可以叫上我们每个人的名字。当然,我们知道,这不仅是一种能力,或者更是一种责任感,是对我们的爱。程姐的语文课向来精彩有趣。她幽默机智,课堂上轻松自在的氛围让学生们无比享受。文学功底深厚的她,有时会使用大段优美的排比作开头,让学生陶醉其中感受语文的魅力。讲授现代诗的时候,程姐会举办诗朗诵比赛,让学生在表演中体味诗人的心境,领悟语言奥妙。
在那样紧张的高中,听这样的语文课对我们来说就好比劳作了一天的劳动人民跑到茶馆里去听先生说书唱戏一样,新奇又放松。当然,在考试的知识点上,程姐自然从不含糊。病句、古文、诗歌、阅读、作文……一个个专题,她总是删繁就简,不厌其烦,直到你记到骨子里为止。记得当年从高考考场走出来时,和几个朋友简单交流几句,基本就有了一份共识的标准答案,那感觉,前所未有的通透。
冰心说:“走在生命的两旁,随时播种,随时开花,将这一径长途,点缀得鲜花弥漫,使穿枝拂叶的行人踏着荆棘,不觉得痛苦,有泪可落,却不是悲凉。”
我叫张境格,我是橙汁。在我心中,程姐就是那种灵魂有香气的女子。

程姐不是我的姐姐,而是我的高中班主任老师。
既然是老师,通常都会被人恭恭敬敬的叫出全名,再冠上老师的头衔,威风八面。但是记忆中,他的学生们却从来不曾这样称呼她。一个姐字,少了些老师的威严,多了一份家人的温暖,朋友的亲近,还有长者的呵护。
在生活中,程姐如慈母般爱着班上的学生:二月二时,帮班里每个男生剪了一小缕头发喻意“剃龙头”;过冬至时,请班里每个住宿的学生吃冬至饺子;夏天最热的时候会买来冰镇的西瓜……班级变成了充满爱的家。
记得当时我住在学校,程姐担心我吃的不好,总是邀请我去她家里吃饭,一来二去,我和他的家里人也都慢慢熟了起来。程姐家的饭菜总是普普通通的家常,是那种属于每个远行游子心中最柔软角落的菜式。在那样一个压力繁重的高三,一桌朴素佳肴,几句温蕴寒暄,程姐带来的不仅仅是老师的教诲,更是一个站在你背后的人所能给予的庇荫和宽慰。
每一次运动会,程姐的班级一定是最热闹的。上场的同学就像一个个大英雄,因为程姐总可以把为班级争光上升到为国争光一样的高度。而场下的同学呢,据程姐所说,那可是世界上最棒的啦啦队,我们甚至买来了充气棒敲的震天响。一个普普通通的运动会,程姐的每一个学生都乐在其中,又都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曾经的课本剧大赛,程姐更是把它变成了我们的一大盛事。做编剧的做编剧,做导演的做导演,而演员们——那些平日里不太起眼的同学,在程姐的悄悄的鼓励之下,爆发出了影帝影后一般惊人的演技,直到今天还被我们津津乐道。正是因为这些赞美,我们才知道我们人生真正的能量。
高中是一个神奇的地方,时间的洪流把一群老师和学生紧紧地绑在了一起。三载春秋,白驹过隙,然后学生长大,老师老去。高考后的散伙饭上,我坐在程姐旁边,看着她一丝不苟的头发,看着她的细框眼镜,看着她那爱笑的眼睛。我们只不过是她教过一届又一届莘莘学子中最普通的一个,而她,分量却重到是我们每一个人这段青春里独一无二的铭记。
总有一些人,你以为你会和他相守终生,但是现在你却都不记得他的笑容;也有些人,你以为你们只是过客,但蓦然回首,他却永远矗立在那里。
我叫邵小洲,我是橙汁。蓦然回首,程姐永远都在。

高中是我人生蜕变的一个过程。
程姐的教育有别于普通的高中教育,她更多的关心人文以及理想的培养。每逢下课,她总会坐在教室的一角,放松的和学生朋友般的谈天,关心学生的精神成长以及健康发展。
高中三年,程姐教给我最重要的不是知识,是做人的道理,是生活的意义,而这其中伴我走的最远的是梦想。从小我就是一个喜欢读书的孩子,时间久了自己也开始写,从满是浪漫主义情怀破碎的短篇,到企图传达一些道理的长篇。初中时,当年的语文老师并不支持我写作,指责我不务正业,说我写来的文字太过压抑,不健康。直到遇到了程姐,她很欣赏我爱读书的习惯和爱写作的爱好。
高二的时候我成为了育明学校校刊文字编辑部的部长,经常会有文章发表在《育明人》上面。每逢新的一期校刊发表,程姐都会仔细通读,并会在课间私下里表扬我的写作。一次家长会上,她还找到我妈妈,并赞美了我的写作能力以及独立思考的能力,并鼓励我一定要坚持下去这个理想。
那时起,我就想,有朝一日,我会成为一个作家。
在大学里,我是唯一一名参加写作教程的母语非英语的学生,这一切都只是因为理想。很多时候,教授会表扬我的写作很有原创性,然后我都会想起高中时,程姐鼓励的目光,以及支持的态度,她教会我爱的力量以及理想的能量。在2014年的暑假,我被选中代表威廉玛丽学院参加纽约州作家协会的峰会,与来自各地的作家一起探讨学习——这就是理想的力量,能够支撑一个人走很远,很远。
在这个功名利禄当先的社会,很少有人还能坚持最初的本心,但程姐却是那样的一位师者。她相信人文,相信自己,也相信每一个人。而这些,远比课本上能学到的重要的多。
我叫田乃文,我是橙汁。我还在写着,还在思考,还会想起程姐教会我的种种。虽然远在大洋彼岸,但是心底里一直会有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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